幾週前關於 Disney 與環球影業開告 Midjourney，控訴其服務侵害旗下眾多知名角色版權新聞在社群與大眾媒體引發關注後，另一個以未經作者許可進行 AI 模型訓練的判例，於今日（6 月 25 日）出現。美國加州北區聯邦地方法院針對三位作者控訴 AI 公司 Anthropic 使用大量書籍進行「AI 訓練」是否侵害著作權一案，做出了首次裁定。

主審法官 William Alsup 表示，只要是合法取得的書籍，用於訓練 AI 模型即屬於合理使用（Fair Use）。多數人認為此判定將對全球創作者社群，特別對作家與藝術家是一大打擊。

關於作家控告 AI 公司 Anthropic 官司的背景

此案是由三位作家 Andrea Bartz、Charles Graeber 與 Kirk Wallace Johnson 於 2023 年提起，指控新創 AI 公司 Anthropic 以及其服務 Claude AI，讓使用者以口說的方式提問，並提供條理清晰的摘要式回答。作家指控該公司在未經授權的情況下使用大量書籍進行模型訓練，其中更包含盜版書籍。

法官 William Alsup 表示，用於 AI 訓練的書籍用途具「轉化性」（Transformative），因此可被視為合理使用。他指出，即使公司購買紙本書籍僅為掃描並訓練模型之後，即將其丟棄，這樣的行為也在法律容許的範圍內。

以下是一些在判決書中的論點：

「作家們普遍主張，訓練大型語言模型（LLM）將大量湧現與其創作產生競爭的作品。例如針對事實事件的替代性摘要、或是對虛構情節的另類寫作等等。本判決承認這樣的情況確實可能發生。但作家的主張，與他們如果抱怨教導學童如何寫作，會導致競爭性作品大量出現，其本質上並無不同。這並非著作權法所關切的那種『競爭』或『創作取代』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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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權法的目的在於促進原創作品的創作與發展，而非保護作者免於面對競爭。」

將盜版書籍納入訓練資料庫並不屬於合理使用

不過，此起判決也並非完全對作家不利。法院明確指出，使用盜版書籍訓練 AI 不屬於合理使用。Anthropic 是否使用了大量盜版書籍（據稱超過 700 萬本）來建立其訓練資料庫，仍待後續審判。一旦判定構成「蓄意侵權」，每部作品最高可處 15 萬美元罰金，總金額可能超過一兆美元，對 Anthropic 來說是毀滅性的風險。

開創令人不安的先例

知名媒體網站 80 Level 內容長 Theodore McKenzie 也在文章中指出，這項裁定的真正關鍵不在於賠償金額，而在於「先例」的關鍵。在美國司法系統中，一項具有代表性的判決足以影響後續其他案件的裁定方向。未來如迪士尼與與環球影業控告 Midjourney 一案，就有可能引用本案觀點，可聲稱文字生成圖像的 AI 模型同樣具備高度的「轉化性」，即使實際產出內容高度相似甚至近似原作。McKenzie 在文末表示，「這不代表戰爭已經結束，只是第一回合的裁決揭示了戰場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