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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點超過 24 部真人混動畫電影系列，一探 120 年來的電影視覺效果變化
《救難小福星電影版》於 5 月 20 日 在 Disney+ 獨家上線，電影混合了 2D 動畫、3D 動畫、真人實拍等不同視覺元素，並找來《威探闖通關》、《唐老鴨俱樂部》、《小美人魚》 與《美女與野獸》等迪士尼旗下知名角色客串，讓許多觀眾紛紛大喊簡直是「迪士尼版的《一級玩家》」。然而電影最令人驚喜的是還找來了非迪士尼旗下版權 IP 的《貓》以及爆出爭議的真人動畫《音速小子》等特效角色，進行嘲諷與惡搞。本篇文章並非暢談製作團隊如何結合不同 CG 繪圖模式，創造 2D 混合 3D 的驚人視覺效果，而是將帶大家回顧 120 年來電影視覺效果的變化。
《Hollywood Party》 (1934)
影史第一個在真實影像出現知名卡通角色的電影，即是米高梅出品的《Hollywood Party》，由多位好萊塢導演各自負責一個段落組成的音樂電影。其中一位導演華特迪士尼，安插一段米老鼠與喜劇演員吉米杜蘭特的搞笑演出，也就此開啟了動畫與真人實拍結合的序章。
《Hôtel électrique》 (1906)
然而最早運用動畫技巧拍電影，可以追朔至 1900 年代初期的把戲電影 (Trick film)，當時透過特殊效果技術，展現新穎的畫面內容。其中一種就是用定格動畫的拍攝技術，展現非常奇幻的效果，例如法國無聲短片《Hôtel électrique》中的刷頭髮畫面。
《Out of the Inkwell》系列 (1918 ~ 1929)
動畫導演馬克思弗萊舍的《Out of the Inkwell》無聲動畫系列 ，則是真人混動畫的先驅。這系列短片帶有超現實的創作軌跡，而卡通主角小丑柯柯經常會在動畫中惡搞他的創作者馬克思弗萊舍，如同下方影片《Trip to Marsl》 (1924)
《The Lost World》 (1925)
若要提到影史首部運用大量動畫特效的電影，絕對不能不提改編自柯南道爾小說，由哈里O霍伊特執導的《The Lost World》，電影中出現了由傳奇定格動畫大師 Willis O'Brien 製作的恐龍模型，嚇壞了 1920 年代的觀眾，《紐約時報》甚至在頭版刊登了一篇報導表示：「柯南道爾的古代怪物，或者他在太空中發現的新世界怪物異常逼真。如果這些生物是假的，這部電影就是傑作。」
《金剛》 (1933)
這部由雷電華影業製作的《金剛》，在1930 年代獲得巨大迴響，並改變電影史的發展，成為怪獸電影、特效大片的開路先鋒，之後也出了多部衍生作品。傳奇定格動畫大師 Willis O'Brien 在此部嘗試了許多複雜的視覺效果技術，包含率先使用光學打印機進行鏡頭合成－分別拍攝前景圖像、真人鏡頭、定格動畫和背景，將不同膠片組合成一個圖像。金剛則是以金屬骨架為主要骨幹，加上海綿橡膠和兔毛。金剛之所以與眾不同，除了特效技術的加持， Willis O'Brien 還透過動畫賦予金剛性格，搭配張力十足的劇情發展與導演敘事方式，讓這部電影經得起時間考驗，成為影史經典。
《Ha! Ha! Ha!》 (1934)
電影進入了有聲時代，動畫導演馬克思弗萊舍的工作室也在尋找新的方法將真人融入動畫片中，其中一部由貝蒂娃娃與小丑柯柯主演《Ha! Ha! Ha!》的結局片段，笑氣從動畫帶到了現實世界，如何將動畫置入真實影像中，考驗著動畫師的繪圖技巧。
《大力水手 Adventures of Popeye》(1935)
《You Ought to be in Pictures》 (1940)
另一個經典的真人混動畫片段，則是由樂一通製作。短片由豬小弟和達菲鴨擔任主角，該片段是豬小弟與現實的動畫製作人 Leon Schlesinger 進行談話，儘管這部動畫的預算不高，工作人員只能使用無聲膠卷攝影機，並透過事後來配音製作，但仍不減真人混動畫的有趣和巧妙。
《Servants' Entrance》 (1934)
迪士尼愛好者可能也不知道《Servants' Entrance》的存在，這是一部福斯發行的電影，卻是由迪士尼製作，而且也沒發行過 DVD。迪士尼之前嘗試將真人與動畫結合時，都是以白色為背景。而這次是將卡通人物融入真實場景。短片講述廚房用具為主角帶來惡夢般的音樂劇橋段。
《西班牙三紳士》 (1944)
迪士尼第七部動畫長片《西班牙三紳士》則嘗試更多真人與動畫的結合，該片也是繼動畫紀錄片《致候吾友》後，大量運用中南美洲元素的動畫片。片中分為三個段落，分別是「怕冷的企鵝」（The Cold-Blooded Penguin）、「高卓小飛驢」（The Flying Gauchito）及「巴西與墨西哥巡禮」（Baía and La Pinata）。在《西班牙三紳士》中，團隊運用獨特的色彩技術以及細緻的動畫表現，讓真人與動畫的結合更為精緻，也為接下來的《南方之歌》(1946)、《旋律時光》(1948)、《歡樂滿人間》(1964)奠下良好的基礎。
《翠鳳艶曲》 (1945)
由金凱利主演的真人音樂動畫片 《翠鳳艶曲》，片中一段金凱利與傑利鼠共舞的橋段，可說是影史最經典跳舞戲之一。金凱利不斷在突破歌舞片的框架，但在製作 《翠鳳艶曲》前，米高梅製作人一直無法相信真人與卡通角色可以一起跳舞，直到金凱利偕同《湯姆貓與傑利鼠》動畫師 William Hanna 和 Joseph Barber 創作片段畫面，並透過華特迪士尼致電米高梅，才終於讓製作人點頭答應，完成這段具有影史價值的歌舞場面。
《My Dream is Yours》 (1949)
在華納電影《My Dream is Yours》也有一段是兔八哥入侵主角夢境，進行一場奇幻的歌舞表演，該片段由樂一通動畫師 Friz Freleng 執導，現在回顧這段畫面，不知道觀眾怎麼接受如此奇妙的演出！
《Dangerous When Wet》 (1953)
由埃絲特威廉斯主演的《Dangerous When Wet》則是講述女主角進入了卡通的海洋世界，與湯姆貓和傑利鼠一同游泳。這也改變以往真人結合動畫都是讓動畫角色出現在真實環境，之後也出現越來越多真人直接進入動畫冒險。
《心聲幻影》(1956)
金凱利首次擔任導演的電影《心聲幻影》，與漢納巴伯拉動畫公司合作。本片由三則不同故事組成，且所有角色沒有對白，只能夠透過舞蹈與默劇演出。其中一段長達 18 分鐘的「水手辛巴達」片段，再次展現了金凱利的才華，將真人與動畫結合的歌舞秀拍得賞心悅目，令人陶醉。
怪獸電影 (1950 年代)
《金剛》獲得成功後，並開啟一系列以奇幻生物為主角的科幻/奇幻電影。幕後工作人員會運用定格動畫或是手繪動畫，創造外星人、怪物，甚至巨雞等一些超現實的生物。
《傑森王子戰群妖》 (1963)
在這些怪物電影中，最精彩的絕對是定格動畫之王雷哈利豪森製作的《傑森王子戰群妖》，其中一段 5 分鐘的骷髏大戰，絕對是曠世巨作。雷哈利豪森在四個半月的時間單槍匹馬地完成這段動畫，在每張單獨的幀中，需同時移動七個骨頭人，每個骨頭人還有劍、盾等五項道具，還需要與真人鏡頭做搭配，最後的成果也成為令人難以置信的傑作。
《拇指湯姆歷險記》(1958)
連續七年獲得奧斯卡金像獎提名的導演喬治帕爾，在執導《時光機器》(1960)、《格利姆兄弟的奇妙世界》(1962) 前，曾製作過《Puppetoons》動畫系列。也因此在他執導或製作的電影中，經常加入定格動畫的效果。例如在《拇指湯姆歷險記》(1958) 中與紙片人共舞的橋段。
《吹牛伯爵歷險記》(1962)
捷克導演 Karel Zeman 擅於結合真人鏡頭和動畫，他執導的奇幻電影，總是在特效和動畫上有非常強烈的創造性，因此他也被稱為「Czech Méliès」，而他執導的《吹牛伯爵歷險記》更展現前所未見的視覺效果。
1980 年代經典科幻片
《威探闖通關》 (1988)
1980 年真人混合動畫的巔峰，絕對是《威探闖通關》，由兔子羅傑與鲍勃霍斯金斯主演。導演羅勃辛密克斯負責執導片中的真人演出鏡頭，加拿大動畫師 Richard Williams 則負責動畫鏡頭。早期真人混動畫鏡頭，都是無攝影運動，但《威探闖通關》導演羅勃辛密克斯擅長橫移鏡頭的拍攝，於是創造了動態的真人混動畫鏡頭，動畫師必須調整每一幀鏡頭的大小和位置，才能達到如下方自然生動的混合畫面。兔子羅傑每個有趣、滑稽的動作，都是一項偉大的動畫技術創舉，現在來看，依然是部強大的真人混動畫電影。
《無底洞》(1989)
《威探闖通關》的隔一年，電影產業發生巨大的變化，導演詹姆斯卡麥隆的《無底洞》隔空出世，電影運用 CG 特效打造令人信服的視覺效果，不僅獲得奧斯卡最佳視覺效果的榮譽，還改變了產業的走向，影響了《魔鬼終結者 2》(1991)、《侏羅紀公園》(1993)等片。雖然這時還是採用真人混合 2D 動畫與定格動畫，但 CG 特效已逐漸成為產業常見的技術。
《陰間大法師》 (1988)
CG 特效為影視產業開創更擬真的畫面，但也不能否定 2D 和定格動畫等工具，這些工具的優勢不同，能創造截然不同的效果。畢竟不是所有電影都以擬真為目標，像提姆波頓執導的《陰間大法師》，透過偶動畫帶來的視覺缺陷，反而讓電影更古怪更有風采。如同定格動畫大師雷哈利豪森所說：「如果把事情做得過於真實，有時反而會更平凡。」
《歡樂滿人間》 (1964)
近期仍有許多電影嘗試真人與 3D 動畫結合，包含《海綿寶寶：奔跑吧》、《怪物奇兵 全新世代》，但這些電影的趣味性都無法與 2D 手繪結合真人的電影比擬。例如迪士尼製作，獲得奧斯卡 13 項提名、5 項大獎的《歡樂滿人間》 (1964)。其中一段與動畫企鵝共舞的片段，絕對是影史經典！
《救難小福星電影版》(2022)
近期越來越少真人與手繪或定格動畫角色共同出演的電影，但還是很多人想看湯姆貓與傑利鼠、兔巴哥等經典手繪角色，與真人演員一起出現在大銀幕上。畢竟這種畫面的衝突感反而更吸引人。如果你熱愛這類電影，除了上述提及的片子外，也可以看 Disney+ 《救難小福星電影版》，一探 2D 動畫、3D 動畫、真人實拍等不同視覺元素的完美融合。
資料來源：Cartoon Brew 。文章由映 CG 所有，如需轉載請聯絡我們。
